返回第256章  文元党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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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气来。

原来储君之位,从不是尊贵的王冠,是华丽的牢笼。

只是祁元祚,用自身的光辉将它衬托的像天地精华凝聚而出的桂冠,惹人眼红……

上官元帅吃力的折腾起身

“抬着本帅,我死,也要死在战场上!”

呜呜号角吹响——

祁承友仿佛感受到,看不到的远方,那人背上的行囊,又重了几分,而里面,还有他的一份……

六花阵

大战又起。

只是这次齐军的战法十分奇特,以盾牌和弓箭手组成的圆阵将宝珠公主护在中心。

圆阵四周,是排成方阵的步兵,最外围则是骑兵。

战车连弩对冲后,双方骑兵快速拉近距离,祁承友首当其冲,却见他竟绕开匈奴骑兵,直击他们后方的步兵。

匈奴骑兵来不及惊讶,就见排成方队的齐国步兵快速冲上来围拢,拒马盾、勾马枪!

手执拒马盾的士兵以身作盾,狠狠撞击马儿的前蹄,身后的战友配合密切,勾马枪斩断马儿的腿。

有成功之人,也有被马儿踩碎骨头甚至踩死的人!

前后左右方阵不断的展开又合拢,打乱又重组,它们就像吞吃鱼卵的王八,将匈奴骑兵分而化之。

被踩死的惨叫,被勾断腿的马儿嘶鸣,被撞飞又砸下的闷响,一颗头颅被勾马枪勾断,又一个头颅被弯刀割下……

眼睛、四肢、肠子……

鲜红的血肉,撕裂开,赤条条的赤裸出血淋淋的残酷。

这样的战场宝珠公主看了三次。

无数人倒在她的前面,升起的仪仗是齐国不灭尊严不倒的军旗,士兵捍卫军旗是太阳东升西落的真理。

蝼蚁之躯,抵御铁骑的洪流,只为心中的信仰。

这样的信仰将她一腔哀愁比成笼中雀,狭隘而渺小。

若说宫廷是不见血的阴晦,战场就是视觉的残酷血宴。

而尊贵的长公主殿下,在这场盛宴的兵戈乐声中,无知无觉的流下眼泪。

不知过了多久,方阵小了一圈,匈奴骑兵彻底倒下……

一眼望去,地上的齐兵数量是匈奴的数倍,这就是以步对骑残酷!

而祁承友带领的骑兵绕道匈奴后方大肆砍杀开路,方阵以圆阵为中心,跟随着骑兵的脚步,一步步朝着焉支山压过去!

狼厉通过望远镜看到这一幕大为惊奇。

“这是什么阵法?”

六花阵。

这是上一世太子的成名阵法。

以绝对强悍和数量庞大的步兵为基础,骑兵击杀开道,密密麻麻又井然有序的军队,一步步踏着嗜血的步伐——

唰!

唰!

唰!

上万人踏出的脚步声是厮杀惨叫的配乐,一股难言的肃穆和一去不回的壮烈压迫着敌我双方。

仪仗要高抬,金色仪扇要支稳,华丽的孔雀羽迎风摇摆,尊贵的銮驾、艳丽的红纱帐,里面坐着大齐最美的长公主,咚咚咚——

送亲的鼓乐不停,战斗不休,血流不止,这是大齐最盛大的送亲,杀尽最后一个人,也要让大齐的凤凰在匈奴圣山上鸣叫!

跨过同胞的血,踩着同胞的骨,这片方圆阵就像长着口的饕餮,无论哪只虫子冲进来,都会被消化殆尽。

向前!

向前!

向前!

冲天的战意,透过珍珠大的望远镜片,在狼厉心头摇旗呐喊,竟令他失了神

“让路堤法带三千骑兵支援!”

残酷继续上演。

三千匈奴骑兵哒哒而来,未抵跟前只见源源不断的齐兵自镇山关而出,带兵的是名不见经传的齐国五皇子。

祁承阙看到那人就嚣张叫骂:“半阉的杂种!今天给爷爷留下来吧!”

他手底下两万步兵,将三千骑兵团团包围,拌马锁一字拉开,马儿的嘶鸣声顿时响彻云霄。

祁承阙握枪甩了个枪花,病白的手腕燕冲之势向前,与弯刀碰撞出铁鸣。

路堤法:“你才是杂种!报出名字!小王刀下不杀无名人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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