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这个责任交给了季浮游，他还是选择了信任，没有出言质疑。

虚神界中，此刻的季浮游已然将夏征完全塑造出来。

他先前问过夏征许多问题，都是一些无关紧要。

但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却囊括了方方面面，且无一例外都很有技巧。

比如说，他不问夏征如何成为精神圣者，却问他拥有哪些手段。

再用这些手段和精神大师时期一对照，自然就能弄清楚他有哪些成长。

此刻在虚神界中，他将这些问题重新组合，利用虚神界本身自带的认知特性，最终，轻而易举汇聚出了这位精神圣者的修行心得。

至于这些心得的真假……

可信度超过60，另20会由接下来顾青和夏征这一战施展的手段补上。

最后20自然就来自季浮游、虚神界所有生灵对精神大师、精神圣者的认知补充了。

10个小时转眼即逝。

季浮游将目光转向顾青：“有劳了。”

顾青看了季浮游一眼，经过这10个小时的思索，他隐隐猜到了什么，只是不会说出来罢了。

当下他点了点头，转向夏征。

夏征却并未第一时间和顾青动手，反是转向季浮游：“太阳王、平等王说服我的关键性信息，就是告知了我说，夏锋死在你手上，我想知道，这个消息是真是假。”

“真的。”

季浮游并未隐瞒，直接应了下来。

同时平静道：“你那儿子行事乖张，或许在你看来他十分聪明，只欺压可以欺压之辈，可你又怎么知道，那些表面上看上去平平无奇之人，是否真是你们能够轻易欺压的弱者？最终落得这个下场，完全是咎由自取。”

“哈哈哈，咎由自取，好一句咎由自取。”

夏征惨笑一声，却也懒得再和季浮游进行过多争辩：“成者王侯败者寇！季浮游，你与我一起，皆是崛起于微末，靠着超凡时代的浪潮才能问鼎巅峰，我们之间，没什么不同，唯一的区别，就是你的实力比我更强，走的，比我更远！仅此而已！”

“你自觉出身低微，为了往上攀爬就得不择手段，但种善因得善果，种恶因得恶果，眼下，也就别再自艾自怜，感叹人生不公了。”

季浮游平静道：“夏家，不过一个屠龙者终成恶龙的故事罢了，相较于那些尚未成龙就被你们打压、绞杀的势力，你们至少曾经达到过足够的高度，享受过很多人一辈子都享受的人生。”

“屠龙者终成恶龙……”

夏征盯着季浮游，冷笑道：“我等着你化身恶龙的那一天。”

他转过身，看向顾青：“来，就让我看看，我这位新晋的精神圣者，和你这位联邦精神能者第一人之间的差距，到底有多少！”

“冥顽不灵。”

季浮游道。

“这是认知差，他觉得自己从底层爬起来好不容易到了这个位置，受了半点委屈，就是全世界所有人都针对他，对不起他，要逆天，要毁灭一切。”

顾青说着，一挥手，三柄飞剑同时射出。

同时更是施展起两门炼神秘术，一门压制，一门干扰，撼动起夏征的精神力。

仅这一手，就展现出了一心五用的玄妙。

看得季浮游竭力以虚神界收录起这些信息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