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工大院女儿奴[年代] 第109 浣若君
冻僵的手猛火一烤,钻心的痛。
陈棉棉见有大白兔奶糖,剥一枚塞嘴里:“好甜。”
曾风不爱吃糖,见有金色的果脯,尝了一枚,也说:“这果子,比蜜还甜。”
陈棉棉一看果脯,却说:“这可是李广杏,稀有物,站长你当零嘴吃呢?”
正宗的李广杏只长在月牙泉边的沙质土壤里,也只有三四十颗树。
那也是整个河西走廊最好吃的杏子子,去年基地还发过一些,但今年没有。
站长一下子端出一盘子来,那岂不是,杏子全被他贪污了?
站长慌得摆手:“领导,这杏子是魏科长专门拿来招待你们的,跟我无关。”
搞革命就要会扣帽子,陈棉棉不但连吃带拿吃,还说:“看来魏摧云不止贪污公粮,还贪污了李广杏,他简直堕落腐化,败坏之极。”
曾风一口气吃了三颗杏子,也连连点头,这杏子就跟花牛苹果一样,好吃。
看陈棉棉咔的一口咬开杏核吃杏仁,他也学着咔一下咬。
但杏核太硬了,差点没崩掉他的大牙。
陈棉棉再问站长:“魏科长呢,这是不把我们人民的革委会放在眼里吗?”
她话音才落,外面砰一声枪响,曾风一个哆嗦:“谁在打枪?”
来斗魏摧云,他万分警惕,听到枪声更怕了。
站长偏还就笑着说:“就是魏科长呀,他可是咱西北有名的马上神枪手。。”
曾风起身:“主任我肚子痛,我上个厕所。”
陈棉棉懒得理他,看门后面有杆土枪,抓了过来:“他好端端的打什么枪?”
站长说:“魏科长喊民兵队的林副队来拉化肥,他不肯拉,估计生气,吵架了吧。”
又说:“就是那位刚刚平反,走马上任的林副队,他傲得很呢,我们魏科又是个爆脾气,吵起架来喜欢动枪,但你放心,他心里有数,就是吓唬,不会伤人的。”
陈棉棉一声冷笑,却说:“是秋耕的化肥吧,本来应该在十月中旬,秋播的时候货运中心就该拨给民兵队,但现在都冻土了,他拉化肥去又有何用?”
林副队长就是林衍了,他现在干的是原来许大刚的工作。
而民兵队所有的物资,都是从铁管所直接拉货,要是原来的许大刚,魏摧云什么时候给物资,给多少,他都是乐呵呵的接受,毕竟他只想混日子,讨好上级。
但林衍不一样,要化肥的时候你不给,耽误了施肥,明年粮食就要减产,上面就要找责任人,而如果林衍现在把化肥拉走,等查下来,他就是责任人了。
他才平反,当然不想担那个失职的责。
房间窗户有玻璃,但玻璃上冻的满满的全是冰棱子,看不到外面。
陈棉棉拉开土枪枪栓,见里面有砂弹,但是没有火药,又往桌子上一看,就见有个黑色玻璃瓶,里面装着圆圆的红色火药饼,还有一只铁质砂弹筒。
她把砂弹和火药全装自己兜里,一把推开窗户,拉枪栓,瞄准了窗外。
站长有点担心,笑着说:“这枪有点卡壳,您一女同志,小心走火烧了脸。”
陈棉棉继续瞄准,却说:“卡壳倒没有,但枪管有点弯。”
站长一听,发现她是个懂枪的,再看她拉栓装火药,有点害怕了,笑着来夺枪:“您瞧瞧您,皮肤这么白,这么细嫩个女同志,万一枪走火,烧了脸呢。”
皮肤白皙,漂亮的女干部陈棉棉回头,却是直接爆粗口:“驴日的,你跟魏摧云沆瀣一气,狼狈为奸,阻碍生产,是人民的蛀虫,我先革他的命,然后就革你的。”
站长的笑还在脸上呢,但立刻出门,去找魏摧云了。
这边的男人,你好好说话他不会听,非得吼他们,骂他们才行。
其实魏摧云和林衍,还有一帮民兵,一帮铁路巡查员,就在旷野上。
魏摧云正在吼:“不是他爹的国军团长吗,有胆开枪啊!”
林衍也提着土枪,但当然没开枪,只说:“签字,承认过失在你。”
魏摧云却说:“驴日你爹的,老子爹闹革命的时候,你他妈还在给老蒋当狗呢。”
林衍在跟他讲理:“我不管你是因为想故意为难我还是有别的原因,但你已经影响到明年小麦的收成了,这是个错误,你得承认,咱们还要想办法挽救它。”
俩人争吵间站长到魏摧云耳边窃窃私语,他也立刻转身。
林衍当然也转过了身。
陈棉棉才看到林舅舅的新形象,就,法拉利老了,它还是法拉利。
林衍就算年长版的赵凌成,五官一样立体,但更清瘦,虽是武将,却又一身文气。
他看到陈棉棉站在窗户里,举了举手里的土枪,笑了笑。
绿衣白肤,他看着也就四十岁的模样。
陈棉棉大声说:“魏科长,过来谈你的革命问题。”
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,魏摧云